李山一

如果你见过我,那你一定知道我是沉默。

写下一个场梦

姑娘,你走后,梦又来找我
梦见了董家口,我拿着相机在拍东西,很多人在很多里玩,他们把那个山村变成了街道,其中有一群人在那里的夜晚跳舞,他们爬山,相互伤害,后来分散,有一个人下山了,他看见一个城管非说一个抗战老兵老奶奶的小破屋违建要拆掉、可那是她唯一的栖身之所了,那个下山的人就非常愤怒骂了城管,这时忽然出现了很多人都在骂城管,城管却很可怜,他就消失了。那个人在山村里转悠,想在山谷上空盖一所房子,横跨在两座山上,于是房子就出现,像一座桥,或者有两只脚跨着步的房子。人们说在这里修房子太天真了,因为会有山洪,把一切都冲走,于是山洪就出现了,它在山谷中像一列脱轨的火车飞驰冲撞,从房子下面奔流而过,像一个永恒的惊雷,有人朝洪水里射箭,中了好多鱼,发现这次洪水实际上没有多少水,是鱼类的一次逃亡,除了表面掩饰的水,洪水内部都是鱼,他们的皮肤在山岩上磨擦得发黑,都有些焦了。那个射中鱼的人非常难过,旁边的人安慰他,“你没有杀它们,你是救他们出来,脱离苦海,鱼类逃亡意味着马上会有铺天盖地的洪水来,练鱼都要淹死其中,我们要赶紧跑”于是许多的人在山谷里狂奔,也像是洪水,我也在跑,只是没有沿着山谷往下,我直着往山脊上跑,从一家咖啡店的窗户翻了进去,有几个人跟着我一起,然后将所有的窗户都紧闭,咖啡店里的人觉得影响他们采光,不能理解,正准备上前制止,这时下大雨了。水幕像瀑布从天山延展下来,群山沐浴在水中像一个女人坐在澡盆里,不一会儿山洪来了像海啸般翻山越岭过来,从窗前经过却非常静谧。所有的人都聚在窗前观看,远处的像在海里的树冠,和美丽的被水流遮去一半的太阳,埋在水里的那一半太阳将面前的梦泽照得透亮金黄,像整个梦泽里像填满了金色的钻石。这时同行的人打开了一个窗户,说要去救一个人,可他跳出窗外就没有回来,我过了一会儿准备去找他,也跳出去,可一落地,却到了学校里面,我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套头衫,在学校里转悠,这时出现了一个美国歌星,像猫王却不是,他仿佛以前就死去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仍然在逃命。于是当他逃到以前图书馆门口的矗那里时,被人逮住,又死了一次,他们杀他显得非常的游戏,他们用枪抵在他的背上随意开枪,那个歌星就瘫软下去,他们却抱着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雕塑。路上行人匆匆,彷佛都没看见,就我看见了,我非常悲伤,我应该很敬佩那个又一次被杀死的人。我却不知道怎么做,想报警却拿不准杀死一个早就死去的人算不算是杀人,而且这是美国人之间的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管。我难过得将衣服的白帽子带上,他非常大,遮住了我的脸,我低着头向学校门口走去,这时看见一个朋友,我许久没见过他,他很热切的朝我走来,我非常的感动,我所经历的这些终于有人可以给我些帮助,可当我们相会,他却不是朝我走来,因为我动作太大和我打了声招呼就朝我身后的一位网红摄影师走去,说约了那个摄影师拍照。天色渐晚,差不多已经黑了。这时我忽然有些震惊,我一直是做一个摄影师观察着经历的这些事情,,但这一刻我忽然发现我经历了一切,梦里出现的每个人都是我,董家口山里掠夺消费的人群,爬山小组相互伤害的每个人,下山来的那个人,城管、讨伐的人群,射箭的人,安慰的人、咖啡馆胖乎乎的日本人、跳窗逃跑的人,被杀死的歌星和杀手,我全都是他们。夜晚来了,我在校门口那条种满了绿植的大道上漫游,在密植的小柏树中间找了个缝隙,因为忽然这么多角色的涌入,我悲伤又荒诞得无法直立便四肢触地,在地上爬来爬去,像一只慌乱的猎狗,我头向下倒着爬上了一棵树,又下来,干了许多荒唐事,大吼大叫,却不像人声了,与外国人带着散步的金毛一起跳舞,像一种滑步舞,我发现它非常的懂我的意思,我们合作跳得很好,但不一会儿它就被人带走了,这期间那个朋友和网红摄影师一直在看我,拍我,我是他们的的拍摄对象了,意识到这一点;我的心里更加悲伤,然而狂躁的心却平静了,四肢并用倒着爬上一颗树,在上树的时候,我的胸膛里像开了一家电影院,放映着我在梦里经历的那些画面,而我经历的那些角色便拥挤在荧幕前观看。我的脑海里仿佛飞出一颗小卫星,它一直像上飞,观察着我们的学校,观察着秦皇岛,越来越远了,能看到渤海湾,北京,大连,虽然画面越来越大,但他却不像真的卫星那样因为画面变大而把事物融合在一起形成静态图像,我看见的仍然是人群在街道上行走,海水赴向浪滩.......他们只是变小,但仍能看清每一个细节。当我终于爬上树冠的顶端,太阳却仍然挂在西天上,时间并没有过去一天,也没有回流,我觉得也许是世界在交错吧,我爬上离树冠最远的那一根树枝,就坐在那里,等待日落,然而这里的太阳仿佛永不熄灭,一直都静静的挂在西陲。我听见快门的声音响起,知道是那个网红摄影师在拍我,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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